编者按:“小六九虹 ”是下放在安徽淮北的上海知青,因是69届初中生,而名字中又有“虹”字,故就以此作为网名,是“安徽知青”和“知青.上海”的网友。其父,是上海某高校教授,其母是中学教师。恰巧,曾做过康康的英语教师。在“知青.上海”的帖文中,看到康康的此篇跟贴,情节离奇,情感动人,特摘录出来,发于本博,以飨读者。
小六九虹的母亲是我读了一年初中的英语教师。对于我的朱老师,我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愧疚和思念。
念书时,我不是一个好学生,只求保持中等水平得过且过。英语课上,同学们借用朱老师对我的提问给我起了个“apple”的绰号。
在我离开上海去安徽插队那天,在送别的人群中,我突然发现朱老师被几个女生搀扶着哭的厉害,没心没肺的我还问同学:朱老师家也有谁走吗?同学回答说,朱老师和我们一起是来送你的。是呀,那时候68届的还没分配呢。原先我就没敢再看哭瘫了的妈妈,这一下,我把朱老师也当做妈妈一样,不敢再望一眼......
79年回城后我抽时间去了母校,谁知门卫就告诉了我朱老师骨癌去世的噩耗......在我懂事了,想起去看看朱老师的时候,她怎么就走了呢?我要对朱老师说一些话,她再也听不到了,甚至她都不知道,有个她的学生,在离开上海的那一天开始,就把她当做母亲一样的来牵挂、来思念......
后来我在安徽知青网常青藤巧遇小六九虹,起因是网友“徽妹”写了个“离开上海的那一天”帖子,自然就引来众多网友跟帖,纷纷回忆自己的“那一天”,我也就写上了我的朱老师。因为我写上了学校名和朱老师的全名,小六九虹见了帖子,马上给我发了好几封站内短信,以至于短时间内我们互相间来不及回答对方的问题只是一个劲提问瞎蒙。
后来在小六九虹回国探亲时,我跟着她去了敬爱的朱老师的最后归属地祭拜,看着墓碑上朱老师的瓷像和名字,想起朱老师至死都被家人孩子的“被下乡”而遭受身心磨难,我真不知道是不是“两重天”了。我多想告诉朱老师,此刻,你的女儿和你的学生,早已远离了“下放知青”身份,团聚在出生的地方,汇合在母亲和老师的面前,你可以放下心来,可以欣慰了。朱老师,我的话你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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