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庄凤梅笔下的“柿子红了”,忽地把我带回了东至。七十年代末,我经常驾车往返于东至山区和东流之间,经常在固定的季节看到沿路村民挑担叫卖被稻草捂熟的我们皖南特有的灯笼柿子(他们在青涩的柿子上插一根木枝,据说会催红)。每年如此的缘故,印象只停留在偶尔尝鲜而止却。但终有一日,那日值寒风凌冽,雪花飞舞,我车速顿减,去黄柏至花园的转角处,忽见一株魁伟的柿树上,无枝无叶,掛满了通红通红的灯柿,如星布,如宫灯,更如星河璀灿,在灰白的天空中,静谧而耀眼,傲冬搏雪,像画一样绽放,充满了火热的跳动,一幅图腾的生命主题。我停下了,久久欣赏辄止,至今不曾忘怀。然而,这株无数次路过而从不经眼的柿树,从此,印在我心中,路过我总仰慕凝视,无论它绿满枝桠还是瘦骨嶙峋,我都为它曾有的壮丽充满敬意。
庄凤梅,你是江南女子,逐鹿中原,北方的豪爽,江南的细腻,难得对植物世界情有独钟。关于柿树,种于北壤,趋之南江,但到了诸多三角洲,失刚姿多了娜阿,少风雪多了妩媚,或有时,你可留意沪上大型绿地里,有骨有架,有花有果的不一样的柿子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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